人魚

我面容 裂了個縫 傷口在雙耳之後 撫摸 不會痛 流的血 不紅 遺憾 但卻不惶恐 我是誰? 我曾以為 我與萬物是同類 流一樣的淚 靈魂 一樣碎 多廢 多美 又同樣 多可悲 最初 是你 讓我向往大地 慢慢 變形 慢慢 對愛成癮 就算 我失去吶喊 的聲音 也要默唸 你的姓名 最後 是你 看著我的眼睛 慢慢 嘆息 慢慢 沉默不語 等我 再想起 漫遊的 自己 想起我 蔚藍的過去 我放棄 用鰓呼吸 我甚至學會 行走 我卻沒忘記 有鱗片的你 如何 珍惜 上陸前的回憶 最初 是你 讓我向往大地 慢慢 變形 慢慢 對愛成癮 就算 我失去吶喊 的聲音 也要默唸 你的姓名 最後 是你 看著我的眼睛 慢慢 嘆息 慢慢 沉默不語 等我 再想起 漫遊的 自己 想起我 蔚藍的過去 我墜 因為愛 因為愛 我飛 抱著海 抱著海 最後 是你 陪我一起沈溺 慢慢 窒息 慢慢 戳破人形 也許當我們 找回了勇氣 我又將 變回了人魚